【杜铁】痴人

*年下杜铁,MCU设定,NC19

*真的是脑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手的速度,感谢能继续看下去的朋友

 

 

第十八章

 

 

作为这世间公认的吉普赛乌托邦,拉托维尼亚每天吸引着有抱着梦想与好奇前来的不速之客,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如果身体里没有吉普赛人的血统又不那么幸运的话,恐怕能在国界线上徘徊一辈子都进不去,托尼看着杜姆认真的审阅那些来访者的资料进行筛选时忍不住打趣他不是在治理国家而更像个模拟人生玩家。这件事因为托尼的出现已经耽误了好几天,有几个倒霉又鲁莽的游客已经陷入了魔法秘境时间过长而导致生命垂危,杜姆不得不亲自前往去检测入侵者是否合格,此时辛西娅再度来访。显然她是故意想避开自己的儿子,而托尼也直言拒绝接受拉托维尼亚外交官的兼职后,毁灭博士只得独自离开,女巫非常有耐心地等到自己的黑猫把房间里的杜姆机器人引走后才和托尼解释几天前的那个惊喜。

 

“这是一种非常难生效的复生魔法,虽然不会对施法者本身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影响。”辛西娅长着一张典型的中东美人脸,那双漂亮的棕黑色眼睛在热茶腾起的氤氲暖雾衬托下宛如神明,托尼已经化身为魂魄依然会觉得它能勾起人全部的情绪,这实在令他难以忍住脑补杜姆女装的话会有怎样的惊艳。毕竟,这点上,杜姆家族遗传的很好。“但是它的要求苛刻到几乎繁杂且消耗的时间非常漫长,香料粉末倒不难,难的是像你这种状态的魂魄。既没有进入天堂也不收入地狱,甚至除了至尊法师与他的臣属、维克托和我竟然没有任何魔法师或者魔法生物伤害与发现你的存在!与其说是我们对你视而不见倒不如说是你在我们面前开启了隐身!托尼你不懂魔法,恐怕难以短时间明白我的震惊与这件事的离奇。我曾经以为是斯特兰奇在你身上设置了什么高明的保护咒,但是想来这绝不可能。”

 

“因为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我的讣告根本不会发到漫天遍野。”托尼笑了起来非常开朗,就像他从不曾经历死亡一样,“我没有什么经验,但看来我运气是真的不错。”

 

“命运的一切馈赠都标上了价格,”辛西娅抿了一口热茶转过了视线,“你为这个世界做出的牺牲对比这小小的巧合不值一提,我还以为你们要好几天才能发现没想到你们当天就知道了,所以托尼,考虑一下女儿身吗?我绝对会做到完美。”

 

“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关于魔法的细节,辛西娅,我是要做个睡美人还是得做回小美人鱼?”

 

“托尼,我也不知道,没有任何记载表明这个法术的成功可能。像你这种非生非死状态又不被任何外力手段发现的魂魄,整个宇宙时空中能存在的都寥寥无几,我怀疑这个法术可能是唯一一位地球上有幸接触过你这种魂魄的魔法师摸索出来的办法,我猜测他也许实验了很多次才成功。 但是遗憾的是,这个秘法我没有接触过真本所以根本无法得知那个魔法师生平以及细节,所有都是猜测也是尝试。可能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相信我,托尼,魔法世界里的奇迹比你和我儿子擅长的科技领域对比要少到可怜。血统、转世以及宗教对魔法世界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这里永远没有民主,因为力量几乎与生俱来或者不可共生。”

 

“哦,辛西娅,我的血统里可没有俄罗斯的寒风,虽然我的父亲是德国人但是我可是个标准美国梦。听你这么说我突然庆幸罗杰斯没有劝说过索尔去建立共和制,不然他那个绿色控的弟弟肯定不会走到那一步。绝无冒犯,但是做政客这件事对我的朋友来说太不友好了。”

 

“共产主义最早诞生的地方是德国,我亲爱的钢铁侠,虽然你的私生活非常纸醉金迷而且你不觉得自己更像个思想上的共产主义者吗?有位口风不言的法国政客曾经告诉我,出席联合国会议的时候你永远和美国代表团隔了一个座位。虽然你的好队友总是屡次为美国政府站街——”辛西娅强忍笑意放下茶杯才能接着说,“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个幌子,一个传话筒。复仇者联盟没有沦为一个超级能力版的中情局真正的核心是你,无可伦比的资金与头脑,以及能与之匹配的救世情怀,作为与你同时代的人来说我可能比维克多还要喜欢你,你重新定义了一切。”

 

“辛西娅,你要是在2016年和我说这些话,我想我能当场用反应堆向你求婚。”

 

“你果然是看上了我儿子的脑子。”

 

“没办法谁让他戴着面具出现嘛,等我见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一见钟情的机会。既然辛西娅你已经了解了这么多那我们不妨试着开始一下?那个吻实在让我有点迫不及待了毕竟死了以后真的挺枯燥的,别说做研究甚至连呼吸的快乐都没有了。”

 

“这个不难,虽然要求繁杂但是用料都不是特别稀缺珍贵的东西。我可能要准备两三天,如果有施法过程中发生意外的话我会强行中止法术的。等我念完咒语后,火苗的颜色会由红变成白色,你就走进去,书上说你在火中闭上双眼后再睁开的瞬间将会获得重生。” 

 

“听起来并不要很久。”

 

“上一句是七天之后。魔法世界里哪怕看上去距离非常近的地方,时间流逝的速度也千差万别。”辛西娅听见了门外的猫叫声,起身敛了敛衣裙,“看来我的小家伙确实不是维克多‘分身’的对手,那么托尼我可能要提前点儿离开了,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在那白色火焰中停留太久。”

 

托尼微笑着想送女巫几步却不料对方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了,他此刻只是一个孤独不会使用魔法甚至对自己世界一无所知的魂魄。杜姆不在,拉托维尼亚对他来说也是陌生的,钢铁侠并没有产生类似孤魂野鬼的恐惧与无奈,托尼试着飘出了窗外。此刻阳光正好,柔软的绿色包裹着远处的地平线奔涌而来,象征秋收的金色点缀在其中,穿着艳丽的吉普赛人们正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忙碌着。拉托维尼亚没有现代化的建筑,房屋除了主干道外都是居民的院落。而杜姆的城堡处在国家最高处,以及主干道的尽头。这就像个童话,托尼想着,美好且脆弱。突然间手被握住,托尼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放松了下来。

 

“辛西娅很爱你,维克多。”

 

“茶桌下的监视器有实时录音功能。”

 

“茶桌下?没想到拉托维尼亚的君主居然会在自己的房间里也设置这种普通人的偷窥手段。”

 

“只不过是双重保险罢了,毕竟我的王后是如此脆弱又让我如此牵挂。”

 

“我希望我们的孩子有你的眼睛和我的头发?不过白雪公主的故事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冰雪奇缘一些。如果作为钢铁侠和毁灭博士的孩子是个只能等待别人亲吻才能战胜敌人洗清冤屈的人,我可接受不了。”

 

“你会是个非常积极的父亲,托尼,但作为爱人你更加完美。”

 

“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别想着避开我去走进那白色的火焰里。”

 

托尼的手指穿插过杜姆的手指交握着,灵魂状态不会产生生理反应他们最多能感受到的只有轻微的接触与战栗。这一点也不刺激,托尼没有回过头看杜姆的神情,但是他觉得非常满足。也许放声大笑或者失声痛哭更能宣泄此刻的情绪起伏,但是两个人只是紧握着对方的双手安静地漂浮在这片瑰丽的土地上,托尼没有过问杜姆如何将战火蔓延的荒凉之地变成人间桃源,杜姆也没有追究托尼如何放下曾经生前记挂的一切重任与挚友。仿佛他们真的只是童话故事的两位主角,一切正在有条不紊地像着美好的结局走去,但是这想法太奢侈了。他们之间隔着生死与命运,是彼此力量的边缘与感情寄托的软肋,此刻的美好是暂时且易碎的,没有人不明白但是没有人需要被点破。

 

勇敢的人一样有恐惧与无助的时刻,他们能熬过去但不代表就他们感受的痛苦会少一些。托尼不懂魔法,但是辛西娅的描述让他隐隐感觉那个法术的成功源因可能不是魔法而是灵魂本身。他并不害怕死亡,因为钢铁侠对于这个他尽力过的世界并没有遗憾而是无法放下杜姆。

 

也许他会和至尊法师说的那样转世重生或者彻底消散,但对于他们之间的爱情只会是唯一一次。那个响指曾经是他以为的句号,谁料却成了他与杜姆开始的真正原因。杜姆是托尼唯一的不甘与偏执,钢铁侠属于地球,斯塔克属于世界,但是托尼他只想与杜姆绑定在一起。多少人指责他的无情,就有多少人赞美他的坚持,从年少的荒诞不羁,中年的涅槃重生到临死前的决绝壮烈,托尼从不迟疑,但是此刻面对爱人难得流露的脆弱,入耳那一刻他就溃不成军。

 

“维克多,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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